nbsp; 石牛见状,赶紧又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。
别看石牛心粗,是个莽撞的汉子,可说起沿途的事情,也是事无巨细,徐徐道来,竟也煞有其事的样子。
等说到沿途每到一个地方,浣溪山庄有个叫张小花的少年都要出去找地方练武时,欧鹏不禁皱了眉头,疑惑的看向秦大娘,说:“这个叫张小花的少年,名字怎么这么熟?”
欧鹏的话音未落,刘玉州立刻站了起来,急声说道:“秦堂主,这个少年每天都出去,你们就没有跟着看看?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的内应呀,这人现在在哪儿?我得把他抓来好好的拷问一番。”
正说得酣畅的石牛,被欧鹏打断,自然不敢说什么,可这时听到刘玉州的喊话,立时就不干了,怒声道:“你怎么这么说张小花,我敢保证张小花绝对不是黑衣人的内应。”
刘玉州说:“但凡内应,自然掩饰的极好,怎么可能让你知道?石牛你比较心粗,当然现不了,可不要因为个人感情,就随便担保的呀。”
这时,一个黄鹂般鸣叫的声音,响起:“刘堂主,我也跟石牛一般的想法,我愿意用我的身家性命担保,这张小花绝对不会是内应。”
刘玉州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秦大娘说话了,他皱眉说:“秦堂主,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我们在找线索,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我们都要怀疑,宁可错杀一个,不可放过一个。”
秦大娘却是有些急了,一口气说到:“那好,你听说一个内应做到最后,会杀了自己的人;一个内应做到最后,会为了救自己要杀的人,不顾自己不会武功,舍了自己的命挡住别人的身前吗?”
刘玉州一愣,纳闷的说道:“秦堂主,您也不必激动的,说到张小花,您怎么说这么多的话呢?”
石牛在旁边瓮声瓮气打断了他,说:“张小花就是最后挡住欧庄主前面,杀了黑衣老者的那个人。”
刘玉州恍然,起身道歉说:“秦堂主,莫怪啊,在下还不清楚这些事情。”
秦大娘缓了口气,展颜说道:“不怪,不怪,刘堂主,在下也是有些心急了。其实,张小花出去练拳法的时候,我也派人看过的,的确是在练一些乱七八糟的拳法,估计他是怕人笑话吧,这些我也都问过药剂堂的何天舒。”
欧鹏听了,也是恍然,笑道:“嗯,这么说,我也记起,这个名字燕儿回来的时候提过,说是救了她的命,好像是被黑衣人打伤后跌入水中,也不知道现在找到没有?”
胡老大接口说:“还没找到呢,已经派人和联系有关的势力帮忙寻找。”
随后,稍微迟疑一下,又说:“不过,已经找了下游几十里的范围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,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吧,估计已经没有希望再找到了。十有**被那黑衣老者当场就击毙的,这尸身早沉在河流之中喂了鱼鳖。”
欧鹏点点头,说道:“嗯,人家怎么说也救了燕儿一条命的,要好好的抚恤。”
胡老大应允道:“如今正是新年,派中正忙,这种事情现在也是不好通知的,而且他有个哥哥在莲花镖局当趟子手,现如今正出长镖,等回来再说吧。”
欧鹏不动声响的点点头,然后示意石牛接着说。
石牛会意,狠狠的瞪了刘玉州一眼,接着刚才的话语,把一路上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听得石牛说完,胡老大先开口了,说道:“这前奔的劫道,应该跟咱们刚开始的推测是一致的,是为了探测咱们的势力,秦堂主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,武功底细人家是必然清楚的,而石牛在江湖中名声不显,可跟咱们熟识的帮派,或者注意咱们的帮派,想必也是不陌生,这第二场的比试,跟石牛雨夜中的较量,明显就是两个情形。估计他们是没有料到药剂堂那个何天舒,这小伙儿的武功虽说不是顶尖,可以正好是他们的一个障碍,让他们的实力不能稳稳的压住咱们一头,所以那次劫道没有真正的动手。”
欧鹏接着胡老大的话说:“所以,他们又赶紧找了这个武功高绝的黑衣老者,做了万无一失的安排。让跟秦堂主他们武功差不多的人拖住石牛他们,然后让黑衣老者擒拿或者击毙燕儿,呵呵,好计谋,好策略呀。”
胡老大也笑着说:“不过,他们没想到,被咱们的弟子看出了端倪,派出后援前去搭救。”
欧鹏也有了些笑意,说道:“是啊,这叫蓝东的弟子,很是不错,精明,心细,他随车队回派中了吧,让他交割一下,另选弟子去下面,把他留在派中吧,着重培养一下,应该可堪大用的。”
胡老大说:“是啊,这次却是多亏了蓝东,没有他的消息,咱们也还蒙在鼓里,老二和老五也不能及时赶到的,给他奖励是应该的。”
这时,石牛开口说话道:“大帮主,我觉得这次功力最大的应该是张小花,要不是他杀死那个黑衣老者,不仅是庄主有难,就算是蓝东他们赶到,恐怕……”
听了这话儿,欧鹏点头,说:“这话却是没错,不过,这人已经去了,谈那些功力也是枉然,张小花也不是咱们缥缈派的人,你让我如何表彰?不若多给些抚恤来的实惠。”
石牛挠挠头,道:“反正大帮主知道谁最有功劳就行,其他石牛都没有意见。”
刘玉州又开口了,说:“帮主,听石牛刚才的描述,我感觉应该是咱们熟悉的帮派,或者是江湖中的有名门派,他们的武功和人手,我们都很熟悉,自然不能拿出手,这才从别的地方,找一些见不得光的人,来给他们效力,这才造成了夜袭时的人力不足,否则单靠大小姐那些人,黑衣人未必就会用什么计谋和策略的,直接武力就行了。”
欧鹏笑道:“刘堂主所言极是,这般说明,你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腹案,这查明缘由的事情就交你去做了,希望早日能水落石出。”
刘玉州苦了脸,说:“好,属下尽力而为。”
随后,欧鹏又看看石牛和秦大娘,说道:“秦堂主,石牛,你们此前甚是辛苦,可是,途中遇到情况却是不细加分析,沿途计划安排也是屡出破绽,你们说,你们该当何罪?”
秦大娘苦笑道:“帮主所言极是,是属下粗心了,若是稍微留意,早就现其中蹊跷,不至于到最后差点不可挽回的结果。属下愿意领罪。”
石牛也是摸摸脑袋,说:“大帮主,俺也知道错了,愿意领罪,不过,怎么罚都可以,就是千万不要罚俺不喝酒。上次俺跟着大小姐出去,一路都不敢敞开了喝的,若是现在还不让俺过瘾,俺可就会憋坏的。”
众人皆笑,议事厅的气氛这才活络开来。
欧鹏笑道:“你们二人一路随行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不过,咱们缥缈派一向赏罚分明,总不能给个功过相抵的事情,你等回头到执法堂领罚吧。”
秦大娘和石牛赶紧躬身施礼,道:“知道了,帮主。”
随后,欧鹏摆摆手,让刘玉州,秦大娘还有石牛等人先行下去。
等人走了,欧鹏才对胡老大说:“大师兄,这一年快似一年,转眼间,又是一个正月十五了,所有的事情都要规划一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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